La-da-da-da-da
You know I'm mobbin with the D.R.E.
Yeah Yeah Yeah
——《TheNextEpisode》 Dr. Dre/Snoop Dogg
“骨秀金sama。”
第二天,早八点,一声嗲声嗲气的蹩脚日语惊扰了我的白日梦。
强撑起朦胧睡眼,勉强看清了床边站着的可爱女仆——以及她夸张的蓝色双马尾。
一股原始的冲动立刻从我心底涌起,转换为三个简单直接的字从口中蹦出——
“滚出去!”
“啊?”佐蜜尔没想到我会作此反应,“难道——你不萌这个?那你看这样行不行——欧尼酱……”
“滚!谁让你进我卧室的!!老子要睡觉!!!”
“思米马赛!”
佐蜜尔落荒而逃,我扔出的枕头紧随其后。
接着便是不知多久的昏睡,等到我晃着落枕的脖子爬起来——时间都已经接近中午了。哎,看来今天上午是不用开店了。
不是我工作态度不积极,而是昨晚发生的事实在让人身心俱疲,必须要有一段7小时以上的睡眠来抚平心理和生理的紊乱。
你大概也明白了,我最后还是没有下狠心把佐蜜尔关到外面,让她睡到了二楼的沙发上。
我站在窄到难以转身的小厕所里,仔细观察镜子里那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士——以确认我是否还是“我”。
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面孔,与“帅气”分手的同时也断绝了与“丑陋”的联系;一米八出头的身形说高不够、说矮过分;稍长的头发不是为了追求时尚,只是懒得打理,还有那一双无神的死鱼眼……
没错,我还是“我”,没有在经历一晚奇遇后变成什么怪物。
揪过毛巾,拿起牙杯,在进行日常洗漱的同时检查自己的精神是否正常。
我的名字叫程逸然,24岁。住在大学城东北部地区的商业街,未婚。我经营着一家小店,每天都要工作到8点才回关店。我不抽烟,酒仅止于浅尝。晚上11点睡,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。睡前,我一定喝一杯温牛奶,然后听20分钟安眠歌,上了床,马上熟睡。一觉到天亮,决不把疲劳和压力,留到第二天。医生都说我很正常。
很好,尚未出现精神错乱,也许我马上就能找回往日平静安逸的生活。
但是等我推开卧室门的一刻,坐在茶几旁的佐蜜尔瞬间摧毁了我美好的愿望。
“诶,你醒啦!”
佐蜜尔的蓝色双马尾已经变成了清爽的齐肩黑发,夸张的COS服也消失不见,换上了休闲的短袖短裤,但即使是这样的居家常服也难以掩盖她的天生丽质。
那双拥有灰色瞳孔的大眼睛眨动忽闪,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了……
虽然是个令人头疼的熊孩子,但我无法否认佐蜜尔是个美女的事实。
面对热情的佐蜜尔我敷衍地应了一声,本来是想直接赶她走的,但面对这样的漂亮女孩我确实有点下不了决心。
“你是不是在奇怪我的头发?”
“啊?哦,是有点。”为了不产生尴尬的沉默,我随口答应。
佐蜜尔饶有兴趣用食指玩着发梢说:“用换装魔法就能轻松做到,连魔杖都不需要呢!面妆、发型、衣服都能轻松改变,出COS超简单!”
心不在焉的我没有注意到佐蜜尔的自夸,而是通过语言习惯来分析她的年龄。
“我说小姑娘,你多大了?”
“问女士年龄可是……”
“您不配自称女士。”
“我都21了!”
“嗯?”
果然是个小孩啊,从我几个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那便能得知: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有21岁,那么她一定不会标榜自己的大龄。
“咳咳,我是说19岁!”
“嗯?”
“18……”
“再说谎就从我这出去。”
“17!我真的是17岁,不信你看我工作证!”
佐蜜尔举着自己工作证就往我眼前送,我摆摆手表示不必。
“你这才17啊,干嘛非得赖在我这,年纪这么小——回家找你爸妈不就是了。”
“哎——”
佐蜜尔故意老气横秋地长叹来体现自己的成熟,但接着就开始孩子气的吹嘘。
“所以说你们这些‘麻瓜’根本不懂魔法师的世界,我们大多数人17、8就完成魔法学习出来工作了,而像我这样的天才——15岁就从魔法学校毕业了!哼哼,我可是工作两年多的老手了!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
“我爸妈在我会说话就前去世了。”
“啊?”
我知道自己失言了,赶紧向佐蜜尔道歉。
“没关系没关系,”她倒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,“就是车祸意外而已。虽然说是父母,但我对他们俩实在没什么印象,而且说实在的——也确实没什么感情。他们去世的时候我太小了,什么都记不住,是缇娜姨妈把我养大的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怪不得昨天晚上你姨妈会……”
佐蜜尔皱起眉头说:“其实小姨妈这人平时挺和善的,就是工作上对我没什么好脸色,还一直反对我在MBI工作,哎,估计这次麻烦大了嗷,得等她消了气再回家。”
说到这佐蜜尔停了一会抬头望向我。我知道她在暗示什么,但不想给予直接回答。
“我其实一开始想帮你打扫屋子的,”佐蜜尔见我没有反应又开始献殷情,“但是你这实在是……实在是太干净了!诶,后来我又想帮你做饭,但是……但是冰箱在你卧室里,我……”
“喂。”我不想再听佐蜜尔啰嗦。
“啊?”
“你是不是连早饭都没吃啊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咕~
佐蜜尔的肚子传来一种透着傻气的声音,白嫩的小脸满上染上一片绯红。
“噗,呵呵。”
“有,有什么可笑的?是正常反应!”顾忌颜面的少女马上开始了控诉。
“算了算了,我今天中午请你吃外卖吧。”
“啊?真的吗?”
“我说的话就这么不可信?说吧,想吃什么。”
“肉!垃圾食品!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
说罢,我用力砸了三下墙面,接着打开窗户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佐蜜尔问。
“点外卖啊。”
“点外卖?”
当佐蜜尔摸不着头脑的时候,隔壁炸鸡店的老张已经从楼下的窗户里探出了脑袋。
“和平常一样?”
“不,今天双份。”
5分钟后,两分刚出锅的炸鸡块已经从二楼的窗户递了过来。
“哟呵,您今天这不开店还吃双份,够奢的啊!是不是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?”这位跟我年龄相仿的创业者总喜欢在送餐时调侃两句。
“可算了吧,这不是有客人嘛。”
“哟,难道是——女朋友?我说程老板,您这就不厚道了,怎么就请人家吃这个……不闹了,说真的,我下个月就不干了。”
我一边把钱递给他一边问道:“为啥啊,我看张老板您生意还不错啊。”
“我下个月回家结婚了,真的,你别不信!怎么,程老板有没有兴趣扩大经营规模,把我这也盘下来?”
“扩大经营规模?先保证不倒闭再说吧。话说结婚的事——恭喜了。”
正说着,佐蜜尔从旁边的窗户探出了头:“怎么还没好?”
“哗!程老板,厉害嗷,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,没想到没想到,呵呵,不打扰了!”
来不及解释半句,老张已经缩回了脑袋。
啧,误会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,看来一会有必要给那几个家伙先说明白。
佐蜜尔奇怪的问:“他在说什么?”
“别管他!”我说着把外卖递给了她。
佐蜜尔被炸鸡块的香气控制了精神,接过盒子就要开吃。
“吃完了,你就走吧。”
正在撕扯包装的少女之手忽然停止了动作。
“啊?”
“我知道你听清了。”
“那个,其实,就是——能不能让我多待几天?等发了薪我马上按租金付给你!真的,饭钱也一分不少!”
我摇摇头说:“我从早上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,‘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’。不是我不容你,是这事我一个人决定不了。你啊,也别求我,别搞什么女仆装、妹妹游戏,我不吃那一套,也做不了主。”
“你不是老板吗?”
我往沙发上一坐,一摊手说:“确切来说——不是。这家店是我一朋友的,我呢,最多算是帮他经营的店长,能不能让你住,也得听我那个朋友的。正好他晚上要过来,你可以去求他。”
“那就晚上再说!”
佐蜜尔听完马上撕开了包装,伸手抓起一块鸡翅膀就往嘴里送,大有一种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的气势。
“别急啊,你忘了这个。”说着我把附赠的那包一次性手套递给了她。
不料佐蜜尔突然像见了鬼似的向后一蹿,差点没把沙发撞倒,双颊也涨得通红。
“你干什么?”这次轮到我摸不着头脑了。
“我,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但是这个不行!绝对不行!”
“啊?”
我彻底懵了。
“让你看女仆装是我想讨好你没错,但是……这种事绝对不行!绝对不行!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!”
“哪种人啊?不是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
“就是那种……那种事绝对不行?”
“那种事?别闹了,喂,你不是要我一直举着吧。”我递着手套的手都有些酸了。
“拿它离我远一点!”
佐蜜尔双手护住胸口,后背紧紧的贴在沙发上,好像我手里的那包不是手套而是见血封喉的毒药。
“呃,难道是你们魔法师对一次性手套有什么说法吗?”
“什么手套?”
“这个啊!”
我撕开包装袋,把两个透明的手套展示给佐蜜尔。
“啊?啊!?啊——!?我还以为是……”
“你以为是什么?”
“没什么!”佐蜜尔夺过手套胡乱戴上。
我看着手上残留的手套包装:一只坏笑的袋鼠,一句“注意卫生”的提示词,一个微妙的方形包装……
懂了!
如此具有“娱乐性”的包装袋,再加上我刚才的台词——确实容易让人误会是某种情侣用品。
“哈哈哈,你该不会以为这是……”
“没有!”嘴里塞满鸡肉的佐蜜尔立刻打断了我,“我绝对没有以为是……是那个东西!”
“小姑娘,你知道什么叫‘此地无银三百两’吗?哈哈哈!我说你这小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?还你不是那种人,难道我就像那种人?”
“说的跟你不像似的……不对,说了没有就是没有,我才没有误会!我不用手套是因为……是因为魔法师只会戴白手套!这是信仰!”
“哦哦哦,是信仰是信仰,好了,吃你的饭吧,我也饿了。嗯,快吃完了一会我要开店了。”
“哼!”
心有不甘的佐蜜尔还是气鼓鼓地,脸上的红晕也尚未褪去,从某种意义上讲——秀色可餐。
“话说——你到底是开什么店的?”
“一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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